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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这一次，他不管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