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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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