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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左手边那个脸上有老大一道伤疤的壮汉冷笑道：“交给我，放在兵营里，锤炼两年之后，就是一个兵，到时候死在战场上也就是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