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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