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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唐人的大气磅礴注定了他们变得骄傲，而一个骄傲的人恰恰是最好骗的人。”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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