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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你为何不赌？”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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