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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爷娘……”

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云……”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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