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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你为何不赌？”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新书发布已经一个星期了，仔细看了兄弟们的所有评论，有时候想笑，有时候想哭，更多的时候有一种想要恋爱的冲动。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左手边的兵曹冷笑道：“没有过所，就突然出现在我龟兹镇，不是罪囚都是罪囚。”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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