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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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