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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老狼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向娜哈假作撕咬，娜哈却一点都不怕，还把手伸进狼嘴里抓人家的舌头。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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