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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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