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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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