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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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