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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眼睛里进沙子了。”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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