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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云初微微一笑。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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