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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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