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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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