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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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