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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嗷嗷——”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这也太唯心了吧？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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