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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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