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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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