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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如果修好了城墙，城门，再收重税，这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呢，那时候，你不可能再有时间睡懒觉，我也没有时间发呆了。”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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