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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美味的食物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他可以让人的嘴回归本来面目，用来品尝美味的食物，而不是说一些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话语。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云初得到了一套茶具，那么，何远山得到的东西应该更多，由此可见，云初当说方正一个月只收四千贯这中间有猫腻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只上缴四千贯，自己留下了更多的东西。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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