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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你哭什么？”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嗷嗷——”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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