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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桑林里也有一道渠水，这里的水是从坎儿井里流淌出来的，桑林恰好处在一个出水口上。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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