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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好人不好吗？”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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