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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眼睛里进沙子了。”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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