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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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