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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我就要吃旱獭——哇！”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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