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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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