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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我说了——不许学！”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我说了——不许学！”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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