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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因为关系到羯斯噶的命，云初不得不非常的小心，准备好了所有捕捉旱獭的工具，就带着欢天喜地的娜哈跟一脸无奈的塞来玛去了草蜢湖。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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