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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推磨法只适用于新的墨条，以及长方形砚台，这样可以很好的处理新墨条的边角。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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