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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哼，略懂，略懂！”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而方正这个王八蛋在执行的时候又继续宽松化，如此庞大的一个市场，一个月只收四千贯，再没有别的收费事项。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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