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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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