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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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