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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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