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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好人不好吗？”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好人不好吗？”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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