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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我没有钱……”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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