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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对于药物的认知还处在蒙昧期，回纥人只要生病了，第一个到场的绝对是据说有飞沙走石力量的巫婆。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哼，略懂，略懂！”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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