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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