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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白米饭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猪油，酱油搅拌后一大口，一大口的吃，更可以加上糖香香甜甜的吃，讲究一些的可以来一碗红烧肉配着吃，再讲究一些的可以浇上红烧鱼的汤汁，至于将佛跳墙浓稠的黏嘴的汤汁跟白米饭搅拌在一起后……那滋味，会让人觉得不负此生。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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