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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能做的事情云初都做了，假如羯斯噶还不能借助这个机会上位，云初也没有办法，只能证明羯斯噶这个人不适合当官，是一个真正的烂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爷娘……”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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