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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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