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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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