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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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