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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侯三是在伺候云初洗澡，方正几个人明明也在洗澡，不管自己洗的如何，却在偷窥云初洗澡。

在她们眼中，不鼻青脸肿，不鼻血长流的男人就不配跟她们母女两一起生活！！！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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