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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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