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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电视剧里的和珅说的那句话虽然没有人性可言，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就是按照那句“救民先救官”进行操作的，且自古以来，没有例外。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哪一个姐夫？”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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