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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如果我能做到，我的孩子们就好过了，陛下一定会封赏他们为从七品的武骑尉，如果我死的足够精彩，就算是云骑尉，我的孩子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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